颜世义,年9月生,山东曲阜市姚村镇辛店村人。年7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亲身参加过解放战争中的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作战、上海战役。年11月随志愿军翻越长白山入朝参战,先后参加了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第五次战役”,亲历“血战长津湖”“奔袭砧桥”“县里阻击战”“麟蹄公路炸坦克”“坑道作战”等残酷战斗,在县里阻击战中他所在的三连几乎打没了,最后仅剩3人回到营部报到,另外2人都是他从敌人封锁线里带出来的战士(其战斗故事年在人民网、《炎黄春秋》等媒体有报道,题目是“86岁老人颜世义口述:翻越长白山入朝作战”)。年11月任中国人民志愿军二十七军八十一师二四二团一营三连三排副排长,同年返回祖国。因作战机智勇敢,多次受到上级嘉奖,荣立三等军功三次,四等军功两次。
年担任连司务长,后响应国家号召,退伍回到家乡。-年任党支部书记,现为该村村民。一、参加解放战争:战火考验历练成长年7月参加人民解放军,随军参加过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作战、上海战役。
这些战争已经过去70多年了,很多记忆被岁月磨灭,变得越来越模糊,但一些攸关生死的记忆是永久的,令他终生难忘。
年9月的济南战役打响后,战斗非常残酷,山头阵地多次易手。他和一个班的战友防守着刚从敌人手中夺来的碉堡,夜里,班长与赶来增援的兄弟部队对“口令”时,因为太过紧张而变得结结巴巴,没有立马答上来,被对方误认为是敌军,随即一枚手雷扔进碉堡里。情况万分危急,班长大喊“卧倒!”提醒碉堡里的战友赶快爬下。此时,班里的新兵小刘被这情景吓呆了,杵在原地不动,“危险,快卧倒!”说时迟那时快,颜世义纵身跃起,一边喊着一边猛地把小刘拉到在地。轰的一声,手雷响了,当场一片烟雾弥漫了整个碉堡。堡外人后来发现炸错了,停止攻击,此时再看小刘,腿部全是血,半条腿被炸没了。如果没有当时颜世义拉的那一把,小刘的命就没了……
年12月,淮海战役中的双堆集战役是人民解放军中原野战军主力、华东野战军一部和国民党军之间进行的一次大规模村落攻坚战。在这场号称“双堆集绞肉机”的残酷战役后期,敌我双方死伤惨重。颜世义所在的担架队主要负责运离战场上的伤病员。他回忆,那个冬天非常寒冷,受了伤的战士需要赶紧运送到后方治疗,不然就会冻伤冻死。战斗最激烈的日子里,遍地都是牺牲战士的尸体,像庄稼地里的“谷个子”一般,横七竖八地卧在地里。夜晚,他们冒着敌人炮火,两人一组,抬着担架从前线往下运送伤病员,脚下会冷不丁地踩到牺牲战友的尸体,这些尸体裸露在外的小腿受冻后,如同被冻过的萝卜一般,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脱落一层皮,惨啊……就这样,颜世义他们只能含着泪继续抢救还活着的伤病员。每当他回忆这个情景,眼里总是噙满泪水。残酷的战争磨练了他的坚强意志,也使他很快成长为一名机智勇敢的战士,为抗美援朝战场屡立战功并活了下来打下了基础。
二、翻越长白山入朝作战:冰天雪地救治伤员年,他所在的部队27军81师团1营3连正在上海附近的松江一带整训,当时的职务是3排8班的副班长。军队天天搞训练,训练的内容是海滩登陆,为攻打台湾做准备。大约在10月底,部队忽然出发,踏上了北上的军列,大家都在打听这是到哪里去,但谁也搞不清楚。火车开到山东泰安停下了,部队住下学习打土坯构筑工事,据说是练习对美作战。11月初,他们打的土坯还未晾干,又紧急集合上车,一气开到了辽宁丹东。到此时大家才从大喇叭的广播里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早在6月份,朝鲜战争爆发,10月1日,美、英军队越过“三八线”,10月19日侵占朝鲜首都平壤,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党中央、毛主席应朝鲜金日成请求,毅然决定组织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兵朝鲜,“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伟大的抗美援朝运动开始了。
1.长白山卧雪,战友冻伤无数
他记得部队先是从丹东进入朝鲜边境,开进去约有15公里停下,当晚又返了回来,在丹东附近的山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转而开拔到吉林临江。按照志愿军司令部总体部署,命我27军从临江出发翻越长白山,绕到东线入朝作战。那时部队刚刚从南方赶来,衣服单薄,浑身上下就是一身秋季的单薄棉衣,被子也不够,有的连队几个人合用一条被子。这长白山海拔高,越向上爬越冷,直冻得浑身打哆嗦,脚冻僵了,手也没了知觉。口渴得不行,想喝一口水,但水壶里的水怎么也倒不出来,在临江出发时灌上的滚烫的开水冻成了冰疙瘩!没办法,他用炭条在壶里捣出个眼,化了一口水,往嘴里一倒,冰凉啊!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的牙不好,就是那次落下的病。天黑了,宿营在长白山上尺把深的雪地里,他挖开一尺多深的雪找到厚厚的树叶层,一把拉,发现树叶还是干爽的,就地一卧就睡了,聪明的他好歹没有被冻伤。这次行军下来,很多战士被冻伤了,部队减员五分之一以上,他的战友——兖州的小徐就在这次行军中冻坏了一只脚,送回国后锯掉了这只脚,成了残废人,后来世义复员后去兖州西关找寻小徐,他那可怜的老婆说,小徐已经去世了一年多了。
2.二次战役打响,战场抢救伤病员
翻过长白山不久就跟敌人接上了火。原来,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倚仗其海空军和装备上的优势,在总司令麦克阿瑟指挥下,狂妄地发起了所谓“在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的总攻势,企图一举将我志愿军逐出朝鲜。战场东线美军第10军团分3路开始北犯。其中路新兴里之敌为美第7师第31团和第32团1个营及师属炮兵营,第31团叫“北极熊团”,堪称美军中的王牌。具有光荣历史传统和敢打敢拼作风的27军等志愿军部队按照志司的命令准备在长津湖、新兴里一带吃掉这股敌人。在冰天雪地的朝鲜北部山区,战斗进行的异常残酷,战士们冻伤了一大批,但仍然排除万难围歼和追击敌人,最终迫使残敌从朝鲜东海岸的元山港乘军舰溃逃。他所在的1营总计击毙美军多人,俘虏美军人。这一战斗,志愿军粉碎了敌人快速占领北朝鲜的美梦,还创造了志愿军完全彻底歼灭美军1个加强团——“北极熊团”的范例,这在朝鲜战场上是唯一的战例。
在战斗中,他和战友们并肩作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所在的3连伤亡很大,每一场战斗下来都有很多战友牺牲,受伤的、冻伤的就更多了,需要尽快转移治疗,他强忍着冻伤脚的剧烈疼痛,一瘸一拐地坚持抢救伤病员,并把自己的棉被拿出来盖在伤员身上,为此受到部队嘉奖,荣立三等功。
三、参加第五次战役:历尽艰险命悬一线第五次战役是年4月22日—6月10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在“三八线”南北地区进行的大规模反击战。战役第一阶段主要在西线作战,从4月22日起至29日结束,歼敌2万3千余人。在简短的战役调整后,志愿军发现东线南朝鲜军6个师位置暴露、突出,遂决定以第3、第9两个兵团,在第39军掩护下隐蔽东移,进抵春川至麟蹄地区,在人民军的配合下,歼灭东线突入县里地区之南朝鲜军。中朝军队于5月16日黄昏,在东线发起进攻。27军属于第9兵团,担任迂回穿插任务,而颜世义所在的81师团又在穿插中打头阵,2营在前,1营紧跟上,目标是县里地区的砧桥,战略目的是切断南韩军退路,形成包围圈。他们从南朝鲜军第5、第7师的接合部攻入,向砧桥猛插。途经大小战斗十几次,打破南朝鲜军的重重阻拦,圆满完成艰巨的穿插任务。
1.长途奔袭砧桥,子弹划出嘴唇血
在行进中,不断有敌人阻击,但团长丁亚命令部队,击退敌人即迅速穿过,不要恋战。有一个事例颜世义记忆很深,路过一处房屋时,向导往里一看,满屋子敌人在里面说笑,丁团长说,别理他,悄悄越过去,由别人收拾他们!
凌晨,当快要到达砧桥的时候,在他带领的班前方忽然哒哒地响起了机枪声,定睛一看,有一敌人正驾着机枪朝他们扫射!这家伙很狡猾,我方卧倒,他就停止射击,我方爬起来前进,他又开枪。情急之下,颜世义匍匐前进,靠近后一个箭步跳上去,一脚把那家伙踢翻在地,夺过机枪!敌人被震惊了,赶紧举起双手跪地,连连求饶,还从口袋里掏出饼干递过来,世义当即把他的饼干摔在地上:“谁吃你的饼干!”押了下去。远处,有两名敌兵正踉踉跄跄跑向山中树林,世义带领几个战士就追。那两个家伙一边跑一边往回打枪,不一会儿就钻到山上的树林里去了,他和战士们不敢恋战,准备转身折回,正在这时,“叭”的一声,一颗子弹擦嘴唇而过,他感觉被什么咬了一下,火辣辣的,用手一摸,嘴上出血了。好悬啊,再偏一点就没命了!
就这样,他们一路打一路跑,一夜奔袭里,比预定时间提前10分钟到达了砧桥。我军勇猛穿插迂回,迅速突入南朝鲜军防御纵深,造成歼敌有利态势,对保障中朝人民军队主力在县里作战起到了重要作用。
2.孤军奋战,机智冲出敌人封锁线
由于我军深入敌区,后勤供应不上,所携带炒面也只够7天之用,无法持久作战。为争取主力集结休整,造成以后有利态势,决定主力北移“三八线”南北地区。为掩护主力转移,各兵团留1个师至1个军的兵力,进行运动防御,迟滞敌人前进。第27军的81师由于突入敌后纵深,随即承担了掩护主力转移的艰巨任务。从5月23日早晨开始,“联合国军”实施全线反扑。随后几天,第27军主力在麟蹄、县里地区展开,英勇抗击美军第2师、空降第团、南朝鲜军第5师的进攻。首当其冲的还是颜世义所在的81师,敌军以摩托化步兵、炮兵、坦克组成的“特遣队”为先导,在航空兵掩护下,沿洪川至麟蹄公路快速向北推进,很快对81师形成了包围态势。打了几年的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眼见着敌人的坦克沿公路向北开进,而敌人的步兵也沿着山路大踏步向北推进着。81师有被敌人吃掉的危险,情况万分危急!那一天,营长命令他所在的3连坚守一处高地两个小时,以掩护师部、团部、伤员转移。他的班这时还剩下5个人了,他是班长,连指导员分配给他们的任务是守住一个山包。他把兵力作了安排,由他亲领两名战士守在前沿阵地,三人间隔米左右分布开,派副班长带领一名战士到山顶守着,作为第二道防线。谁知副班长他们走到了山麓就与敌人遭遇,副班长一梭子子弹打过去,跃进了山里,而那名战士当场被敌人抓了去。他们三人在阵地守着,哪里上来敌人就朝哪里开枪,他的卡宾枪护手盖都被敌人子弹打掉了,几乎不能再用。这一天,3连1排在西面山坡阻击敌人,一个排都打没了,东面山坡上的2排也打光了。看来,敌人的主攻方向不在这边,不然凭该班单薄的兵力定会出大麻烦。
由于伤员太多,虽然师长以下所有干部战士一齐抬伤员,但转移速度还是太慢,而他带领两个战士饿着肚子坚守阻击阵地已经快一天了。下午,曾经来了一个排的兵力接替他们,但不一会儿这个排又被调走了,剩下他们孤零零三个,接不到任何命令。太阳偏西了,颜世义看着山路上不断向北开进的美军,又望见远处已经拔营转移的营部,对另外二人说:“我们也撤吧。”可到这时候还能往哪里撤啊,所有山口都是敌人机枪把守着,出山的路没有了。看来得另想法子!他与二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趁着刮山风,伪装后从半山腰里绕到敌人跟前,再设法窜过去。办法是,先一个一个跨到对面的一个独立屋,再趟过小河冲上公路,最终跟上营部。于是,他们折来山上的藤条缠在身上,再插上些小树枝,这样伪装后慢慢溜到距离山口50米处,然后解下身上的伪装,做好冲出敌人封锁线的准备。他叫老郭第一个先跑,敌人枪响了,但没打着,老郭跨向了独立屋,然后叫小孙跑,他作为班长最后一个冲了出来,就这样仨人居然冒着敌人的枪弹侥幸闯了过来,集合在敌人打不到的屋子后面!之后涉水过河,跟上了1营。他向石营长报告:“报营长,班长颜世义前来报到。”“回来了几个?”“回来了三个。”营长叹了口气说:“三个也很好。唉,3连算是完了……”他们每人弄了一把煮过的豆子填到嘴里,这算是一天来吃的第一顿饭。因为3连打没了,三人被编到2连的4班里,全班12人,他仍然担任班长。
3.两颗手雷炸坦克,郯城老乡立奇功
编入4班不久,他们三个刚下火线的战士又被抽出来接受新任务——炸掉正进攻我81师的敌军四辆坦克。这次颜世义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炸坦克来了,你想,单凭每人两颗手雷在一马平川的收割后的稻田里去炸公路上的坦克,那还能回来嘛?但军令如山倒,任务下达就得执行!他们跟着石营长来到田边的屋子旁,远望着敌人咕噜咕噜开进的坦克,研究如何在两侧机枪掩护下靠近它们,把反坦克手雷(注:苏联造带磁铁吸盘的手雷,扔上去即能炸掉敌人坦克)扔上去。他一边轻装,一边斩钉截铁地对石营长说:“保证完成任务,誓死把敌人坦克炸掉!请营长放心!”人不要命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怕了,此时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把手雷打到敌人坦克上。就在他们要动身的时候,团里派来了3个人,带来了坦克的克星——火箭筒!这下子大家兴奋起来,石营长对那个炮手说:“你第一炮打掉头里的那辆,第二炮打掉最后那辆,最后打中间的两辆,你打好了我给你请一等功!”果然,他不负众望!只见他第一炮就打掉了走在前面的坦克,第二炮又打掉了最后一辆,剩下的两辆动弹不得了,因为这条公路是劈山修建的,一边靠山,一边是陡坡,前后坦克一坏,中间的两辆就成了瓮中之鳖,又是几炮打过去,敌人四辆坦克全部报销!这个神炮手名叫骆家奎,山东郯城县人,是27军81师团3营机炮连班长,因为在这次战斗中发射7发火箭弹连续击毁敌人4辆坦克,荣立一等功,获二级战斗英雄称号,并获朝鲜二级战士荣誉勋章。
坦克打完了,他们跟着营长又回到2连。傍黑时分,营里派他的班到西南部的山上站岗,他立即带领大家到山上布开放哨。不大一会儿,听见山下有敌人呜里哇啦叫喊,他朝下一梭子打下去,没动静啦。半夜时分,通讯员跑来下达命令:“老颜,敌人上来了,快撤!”急忙集合大家跑下山。下山一看,部队已经北撤了,接下来就是一夜急行军,后面敌人的大炮追着他们一个阵地打,他们冒着炮火一夜突出了包围圈。就这样81师在付出很大伤亡后终于突出重围!他因在急行军和阻击战中组织得当、战斗勇敢,再立三等功。
4.夜以继日挖坑道,侥幸逃过大劫难
第五次战役后,敌我双方转入了旷日持久的坑道战。挖坑道很艰难,全靠人力苦干,因作业面大,任务异常繁重,常常昼夜连续加班干活。在挖坑道过程中,战士们也面临对面敌人的扫射,随时都有牺牲。有一次,本班战士小王到坑道外解大手,刚蹲下就中枪牺牲了,战友们发现他之后,检查周身没有任何伤口,原来一颗弹射的子弹是从肛门射入的……敌机轰炸也是常有的事,那是年的一天,颜世义带领全班干了一白天,夜里本该下来休息,但为了赶进度,连长叫他们连夜加班,没想到加班救了他一命,让他侥幸逃过一劫。夜间,他们正在洞中作业,只听得山洞外面“咚、咚、咚”几声巨响,震得坑道快要塌掉。糟了,出事了!肯定是敌人发觉了他们的营地,夜里派飞机轰炸来啦!大家赶紧跑出去救人,但因敌人扔下的不仅有炸弹还有凝固汽油弹,熊熊烈火劈里啪啦燃烧,使战士们无法靠近。在帐篷里睡觉的战士几乎全部被炸死或烧死,二连的一名家是青岛的战友被炸得只剩一条腿挂在了树上。就在那个白天里,这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战士还接到老家的恋爱对象要他回家结婚的信,信还未回,人已经牺牲了……颜世义的铺盖、衣服、毛巾等物品全被炸毁并烧个精光,连卡宾枪都烧成了一团铁疙瘩,如果不是临时加班,他也就永远留在那片烧焦的土地上了。这次坑道作业完成后,他被授予了三等军功。
四、回国复原:授衔准尉回到农村立新功由于作战机智勇敢,大字不识的他被提拔为干部,于年11月担任中国人民志愿军27军81师团1营3连3排副排长,同年底返回祖国驻守上海。在上海驻扎的几年里,参加了军队举办的“速成班”。他还记得连指导员语重心长的话语:“老颜,你资格老、军功多,但提拔慢,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要想在部队发展,你还要学文化,给你报上速成班,好好学文化吧。”颜世义在速成班认真学习,几年下来认了不少字,懂得了不少科学知识,获得了“初小”毕业文凭。
年全军授衔,他被授予准尉军衔。年,担任连司务长的他响应党的号召,复员回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退伍回到了姚村镇辛店村。—年,长期担任村党支部书记,清正廉洁,一身正气,处处为社员着想,带领社员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兴修水利工程,受到群众拥护。在“大跃进”和“文革”期间,反对“浮夸风”,从不虚报瞒报,反对“打砸抢”,制止动乱,因此曾被“拔白旗”,受过批斗、挨过整。但他初心不改,坚持一生为村民办实事、办好事,永远“不忘初心跟党走”。
晚年的颜世义同志生命力极其顽强。70多岁就患有心脏病,得过肺气肿,92岁那年患上了股骨头坏死症,疼痛难忍,几近瘫痪,鉴于他年纪太大,又长期患有心脏病,大夫不建议手术换股骨头,但出于对生的强烈渴望和对新时代的眷恋,他说“我不能就这样倒下了”,坚决要求施行手术。说来神奇,最终手术非常成功,心脏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天夜里,当术后疼痛难忍时,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毛主席,我是你的老兵,保佑我啊”“习总书记,救救我呀,我还想见证中国梦。”ICU病房里的护士们感动地竖起大拇指:“老革命就是老革命,到啥时候都彰显英雄本色,令人钦佩,叫人尊重。”数天后痊愈出院,竟然拄着拐站起来啦!但出院十五天以后,术后肠胃功能医院,专家一看这种情况,悲观地说:“这个年纪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是没有救了,家属早做思想准备吧。”但颜世义硬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在转院治疗后又一次站起来了。
在艰苦卓绝的战争中,他六次身陷绝境,但都能绝地反击,成功化险为夷,虽历经战斗无数,却周身无一处伤痕,唯有一次受伤出血——子弹划破了嘴唇,真正一个“子弹绕着他飞”的具有传奇色彩的战斗英雄!和平年代,他脱下军装带领社员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一身正气,为民服务。年老后虽长期患病,但从不向组织索要特殊待遇,长期领取的是农村退伍军人的微薄补贴。颜世义,一名退伍老军人,建国前的老党员,真正践行了共产党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誓言,是一个“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典范!
曲阜市退役军人事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