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一座小城的变迁

呜……汽笛长鸣一声,火车缓缓驶出乌鲁木齐站,渐渐地加快,不久便风驰电掣般驶向夜色苍茫的远方。20世纪的年夏季,我随父母从克拉玛依油田转战“下辽河”,一起步入了创业的岁月。

车轮飞转,汽笛声声。我的脸颊紧紧贴在车窗上,两眼瞅着窗外的景象,既忧伤又兴奋。

哐当当、哐当当……铿锵之声周而复始,五天四夜终于到达了“石山”火车站。随后全家人又乘坐“解放牌”敞篷车,在“搓衣板”路上颠簸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地处盘锦苇荡深处的辽河石油勘探局欢喜岭油田“筹建处”。眼前的矿区——十几幢低矮的红砖房、帐篷、绿板房,四处坑洼不平,芦苇丛生,盐碱荒滩,荒凉的景象扑面而来。

一天傍晚,矿区突然停电,窗外一片漆黑。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赶紧拿着手电筒跑去矿区的商店买蜡烛,不足三百米,两次险些被路中的废砖块乱矿渣给绊倒,谁知走到商店跟前,板房早已是“铁将军”把门。第二天,我又早早来到商店,商店里除了几盒午餐肉、风味五香鱼和一些零星生活用品,其余什么物品都没有。我只好去附近的安屯,来回两小时终于把20根蜡烛买到手中。

春风吹绿,花草萌动。第二年4月份,我考上了辽河油田于楼技校。每次往返于学校与家中,车少人多路窄,乘车也就成了我最痛苦的事儿。记得10月下旬的一次返校,清晨7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不到七十公里的路程,整整跑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油田总部兴隆台。进入车站侯车室,看到眼前众多的返校学生,真让我担心能不能按时到达。下午3时左右,我再次挤上了开往于楼方向的公交车。当车开到霍田公路时,车又出了故障,趴窝在路中央。等到大家乘上更换的车辆到达于楼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

盘锦因油而生,缘油而建。年盘锦成立地级市。每次去市里办事,望着眼前低矮的楼房,成片的砖房,狭窄的公路,尘土飞扬的街道,我就后悔当初不该随父母来到这儿。自己22岁青春年华,今后就要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城市度过,真不知道未来和希望在哪里?想着想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八年后,我调入油田报社工作,这里是油田机关总部所在地,也是盘锦市最中心的“闹市”区。一条“上水线”穿城而过,成为当时一道“风景线”。“上水线”上建了两座桥,一座水泥桥,名为“争气桥”;一座“小铁桥”,上面铺设铁网铁管焊接而成。每天来回出行的人们,走在两座几米宽很简陋的桥上,一走走了很多年。我很难想象,这座城市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光阴荏苒,岁月如歌。一个夏季的清晨,我骑车去油城附近一家单位采访,骑着骑着,突然发现公路宽畅了,人行道两旁的花草树木多了,小区一些违章建筑正在拆除。半小时后,在另外一条通向郊外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市政工作人员正在对路面进行勘测。我快速骑过去,好奇地问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朋友,这个路修好之后是通哪里的?”“这条新修的路,叫兴于快速干道,通往于楼方向的,这条路是双向四车道。”“眼镜”微笑着说:“汽车也就是二十多分钟到,再不用走老路了!”……

又是一年芳草绿,满目杏花吐芬芳。水泥桥不见了,小铁桥不见了,尘土飞扬的道路消失了,连通油田和市区的石油大街旧桥原址“似门非门”雕塑凌空飞跨,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盘锦正在悄然发生着巨变!

“喂,以前那个杂草重生、臭气熏天的‘螃蟹沟’变样了!这回可改造好了,老漂亮了,景色可美了,人们都去那里照像、留影,我看还有拍电影的在那里取景……”

一天上班刚走进办公室,大家正在热烈地议论着。在我的印象中,城区中央的“螃蟹沟”改造,一直是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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