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科技学院首届读书创作比赛优秀作品展示
教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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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奖作品
小重山
月戏冰姑怜光盈。素辉点琼酥,香益清。敛衣独自绕枝行。影幢幢,坐忘水镜明。
欲壑孰能平?须知人易老,功难成。万象起灭拘无形。饮长啸,江山风月听。
资源与环境学院李卓冉
雪夜临帖
墨宿砚池色未浓
枯笔劲扫入虚空
临窗更待北风紧
片片吹落飞白中
资源与环境学院李卓冉
学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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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奖作品
琉璃结(话剧)
“玉里藏得是幻想,琉璃里装的是回忆,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幻想,却终究没有储藏回忆的机会。我可怜的阿璃,娘从未给你一个好的回忆。我死后你便去京城...”陈氏将她珍爱的半块琉璃塞进阿璃手中,话没说完就去了。
阿璃一出生,算命的说她命中带煞,克父克母。阿璃歪着脑袋,明明她一出生就没有爹啊。这下好了,娘也没了。努力逼迫自己不哭,收拾包裹便出发了。在路上颠簸了两个月,身无分文,饿了好几日晕倒在一茶馆门口,店家很好,收留了她。闲暇无事,她便来帮忙,又这般过了两年。
这日,便是阿璃十六岁生辰,她起个大早,扫了院子后钻进闺房学着隔壁娘子抹了团胭脂。
“阿璃,出来喽。”
阿璃应了声,没时间洗去脸上污渍,索性作罢。
来人穿着华贵,一针一线皆上品。面白如玉,像是画里走出的人。公子未坐,仆人上前用衣袖擦了擦凳子。
“日他个仙人板板,破劳什子店,害爷舟车劳累的。”
阿璃低头,上茶。腰间琉璃一把被来人扯走。平日阿璃是舍不得戴的,这日特殊便挂在腰间想着晌午后取了。
“小毛贼,能耐啊?”
“奴家不知爷何意?”
“放肆!”公子狠狠拍向桌面:“你可知这琉璃为何物?”
“我娘遗留之物。”
“来人啊,给我抓住她。”这人蛮横不讲理。阿璃急上眼,不欲多言,拿上琉璃便往外冲。
“呵!能耐啊。”公子扯住她编好的马尾,头皮一阵发麻。阿璃也顾不上了,抬脚朝那团华贵的袍子踹去。公子倒地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下人们乱了,胆子小的吓哭在当场:“我的祖宗,这可如何是好。”
阿娘曾教导她爱人爱已,可终究她破了誓言。
“是他先抢我的物什。”她慌乱解释,下人也不理,劈头盖脸朝她打来。
“我可以救你们少爷。”此话一出,下人们顿足了,此番没有个大夫,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阿璃顾不得手上伤,俯身听了听,又在那公子爷身上敲了番,要人送来热水,喂了几口,公子爷奇迹般醒来了。
阿璃唯唯诺诺站在一边,饶是没见过场面,她仍知他是惹不得的。
“你救了我?”
阿璃点头:“以前我阿娘也经常这般,公子爷注意修养便可。”微微施身:“阿璃并非毛贼。”琉冰起身,喘了几口气:“是我鲁莽了。”说罢从口袋掏出半块琉璃,两块琉璃并在一块,竟是整体。阿璃看呆了,只道:“我阿娘也不是小偷。”
琉冰笑:“以前我爹说我若是找到另一块琉璃,她便是我的妻。姑娘别惊,这姑且做一个笑话听吧。”
阿璃不语。
“你可愿意跟我走?”
“去哪儿?”
“京城。”
阿璃摇头,转身进了屋子。一连一个月公子爷都住在这,白天喝喝茶寻了机会找阿璃聊天,他笑来极好看,阿璃看呆了。
“阿璃不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阿璃摇头:“安分本就是我所追求的。”
又一月后。公子爷离去之时,隔天店家大叔道:“阿璃啊,不是我不容你,你且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
阿璃嘤嘤哭泣:“我本无根,叔叔婶婶对我极好,受我几拜。”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阿娘说阿璃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安安分分便明了。可阿璃觉得她遇到一个好公子,不知阿娘可否怪她轻浮?且去了京城再说。
马车在路上行驶一个半月,期间琉冰遇刺一回,阿璃替他挡了箭,这才知琉冰是京城将军府数一数二的公子爷。那日琉冰抱着她,神色凄切:“阿璃你莫怕,你若死了我便也跟着去,你若没死,这辈子都是我的妻。”他此番出来便只是寻那琉璃的。
说来也是命大,隔日阿璃转醒了,大夫道这是奇迹,可喜可贺。
养伤半月,琉冰下了决心领阿璃进门。
“你阿娘会不会不喜我?”
“不会,我阿娘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
阿璃忐忑有之,又觉得这是琉冰的阿娘,大约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进了大门,落英缤纷,葱葱郁郁,屋舍俨然。阿璃揪着衣服不敢动弹了。
“阿璃莫怕,我在。”琉冰牵起她的手,领她进了屋。
“额娘,我回来了。”琉冰唤道。坐在厅堂内品茶的女人温婉的笑道:“你这混东西,莫是舍不得回来罢。”待看到两人牵着的手,眉头微微一皱又恢复往日的清明:“这姑娘是?”
“额娘,这是阿璃。”
阿璃低头,原来他不唤阿娘的。
王氏起身:“原来你就是阿璃,琉冰早先传书给我说了,好一个乖巧的姑娘。”
“夫人好。”阿璃行礼。行的却是平民之礼,上不得台阶的。
王氏毫不介意,直夸她得体大方。
琉冰性子野惯了,平时在家没规矩惯了,拉着阿璃直嚷嚷带她看闺房。阿璃出了厅堂,心里松了一口气,毫无疑问,王氏很温柔,她怕自己没大没小给琉冰丢脸。
琉冰刮刮她的鼻子:“怕了?以后若是嫁我,怕是要学一些礼仪的,你莫怕,要是真不喜欢,我去给额娘说。”
阿璃摇头:“我心里是欢喜的,只是琉冰...”她欲言又止:“你家人会不会觉得我不好?”终究是高攀了,以后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怎会?”琉冰万千言语化成千指柔,直捏着她的耳垂细细抚摸:“本少爷霸道惯了,他们若不喜你,我便带你远走高飞。”
她深埋下头,只觉得心跳不畅:“对了,琉冰,你莫要对你额娘说我有琉璃之事。”
“为何?”
阿璃只顾摇头:“这半块琉璃虽说是娘留给我的,却终究有些蹊跷,我怕...”
他懂她的愁,就怕王氏以为她真是毛贼。
当晚,琉冰未多停留,怕给人留下话痨。期间王氏身边的嬷嬷来了一趟,带了几条上好的绸缎。
“姑娘莫技拘束了,我们夫人极和善,这不,让奴过来给姑娘量体裁衣?”
阿璃红了脸,行了一礼:“有劳嬷嬷了。”
嬷嬷也不多话,当即忙起来。安府做事效率极快,隔了一日,阿璃便穿上新衣服,大小正合适。王氏请了教规矩的嬷嬷,每日早中教习阿璃。阿璃很努力,学的也是上道的。期间并未见过琉冰,王氏道:“我那调皮的泼猴,这几日上尚书家极为勤快。怕是近日不得空了。”
阿璃点头,男儿应以事业为重,她是知分寸的。这日天朗气清,院子里桃花都开了。阿璃抽了空搬了椅子坐在桃花下观景,不远处,两个丫鬟在偷懒,阿璃权当看不见。
“我们公子好事将近了。”
阿璃垂眼,心中异常欢喜。
“对啊,对啊。尚书家的小姐知书达理,长的极好,和我们公子站在一块儿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阿璃脑子一片空白,待回神,丫头们已经离开了,她跌坐在地上,提起满是污泥的裙角,头一回觉得孤独无助。
这般又过了两日,心中不甘,想着见过琉冰一面再离开。她的睡眠极差,夜里风大了些,吹开了窗,她懒得去管,窗外钻进一团黑影。
她警觉的张开眼:“大胆!何人敢闯闺房?”
“是我。”黑影开口了,嗓子沙哑,阿璃却是识得的。
“琉冰?”
琉冰走过来,衣服干皱,脸上也没什么生机。他小声道:“阿璃莫点灯,此番来我只问一句你愿不愿跟我走?”
“为何要走?”阿璃神情淡淡:“放着知书达理的尚书家小姐不要,作甚和我这野丫头厮混在一起?”
琉冰摇头,半响道:“现在不方便对你说,明日子时我接你离开。”说罢身影匆匆翻窗离开。一夜无眠,王氏差人唤阿璃问话,阿璃收拾得当便去了,行礼、敬茶动作很是得体。王氏赞赏点头:“你和琉冰一般大,过了年便也不能耽搁了,有些事早早准备才好。”
阿璃知她提的是亲事。
“阿璃愿听夫人安排。”
王氏点头:“好姑娘,我没女儿,当你是自家闺女,你且候几日,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出出嫁。”阿璃极愉悦,女人这一辈子,就盼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这日来的太快,有些不真切。当晚琉冰没出现,她心中在意,却又觉得女孩子要知羞,过几日她便是琉冰的人,这般想着更加度日如年。
三日后,良辰吉日,她早早的被仆人唤醒打扮穿上梦寐以求的红袍。
“吉时到,起轿。”
阿璃听着心里欢喜,不自觉收紧十指,紧抓嫁裙,脸颊浮现晕红。不过一个时辰,轿子停下,没有拜堂,没有宾客。院子里安静极了。
“嬷嬷,这是哪?”
“姑娘莫要扯盖头,不吉利的。我们公子喜静,便没请客人,你且先去洞房候着。”
阿璃听言,越发觉得蹊跷。
红烛映照新人心,盼君归来何时安?
阿璃听到声音唤道:“琉冰?”
“谁是琉冰?”
阿璃顾不上规矩,掀开盖头。来人人老珠黄,走路颤颤巍巍神色却很威严,胸口的红花格外刺眼。
“你是何人?”
“当今宰相,你的丈夫。”
阿璃起身,瞪大眼珠:“安府的公子呢?琉冰在哪?你又为何在这?”
“安府公子现下和尚书小姐拜堂成亲,至于你,便是本相第九房。”
阿璃收回眼光:“我不信的,夫人呢?安府王氏呢?”
盛康轻捋胡须,一双眼睛圆溜溜打量她:“便是安府王氏给我寻得好亲事。”
“我不信。”阿璃起身往外跑,仆人候在外面,三两下捆了她就往床上扔。
“你若碰我,我便咬舌自尽。”
盛康臃肿的身影靠过来:“贱命一条,不知挂齿,你死便死吧。”
阿璃舍不得死,她要去问琉冰,为何负她?
这晚是屈辱的,她永远忘不了,隔日,盘了发髻做他人妇。只是她的眼神不会为谁停留。此后三年,她学会了更多的房中术,盛康被她迷得脱不开眼,竟不在去他人房间了。
阿璃越发的爱打扮,爱财爱招惹是非。每回见到别的妾被她打压的蔫了,她心底升起一股快感。这日,盛康去伴圣驾,便没回来。阿璃早早的休息,对镜卸妆。不若仔细看,她竟有了细纹,明明去年她还是个孩子。
“谁?”窗开钻进一人。
“哦,是琉冰啊。”她没止住动作,细细的梳着一头茂密的发。
那人隔着几米,眼底苍凉不少,他被困一年,重病两年,再见阿璃恍然如梦:“阿璃。”唤完便也无话。
“你来了。”她转身,换上凄切的表情,这几个月,她演惯了,这些手到擒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好等。”嘤嘤哭出声:“我已经等不到你了。”
琉冰顿住,心下没来由的放松,他的阿璃没有变,真好。
“我带你走,再也不回来了。前尘往事,便都忘记吧。”他一把抱住阿璃,身影消瘦不已,骨头膈应的慌。
阿璃挑眉轻笑:“可是琉冰,我忘不掉啊。你没看到吗?我穿的多好看,我头上别着旁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钗子。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尖锐的指甲掐进琉冰的肉里:“这一切都拜你那善良温柔的额娘所赐,说来,我还没谢谢她。”
“阿璃,不要怨恨她。她已经后悔了。”琉冰声音不再清朗,眉眼不再跋扈,苍老的不成样儿。
“她后悔什么?我这卑贱的生命她早玩剩了。”她慢悠悠的扯身上的衣服,脱了外衫,脱内衣。琉冰看着她,眉眼没有悲伤的表情。
“琉冰,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跟你走。”她一字一句字字带血。
琉冰摇头:“我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你。”
呵!可笑。
阿璃撕烂外袍,边跑边尖叫:“来人啊,救救我。”
琉冰不动,看着她,像个陌生人。
仆人进来,压住琉冰。阿璃扑进王妃怀里哭的凄切:“这人竟想...坏我清白,我不活了。”
王妃当下气急,着人压住琉冰关了柴房,盛康急匆匆回来,抱着阿璃一阵安抚。
“王爷,妾不活了。这辈子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手指柔软一下一下撩拔盛康的心。盛康当下为难,这是安府的公子,就算卖个人情也不该赶尽杀绝的。可安府的老将军去年便去了,以后越发的衰败。左右思量,怕还是得罪不起。
“那阿璃说怎么办。”
“打几下便放了吧。毕竟,妾要替王爷着想。”她弯着嘴角,俨然懂事。
王氏早早赶来,跪在门外半响了,日头晒的很,阿璃吃着雪梨解渴,嬷嬷来报:“王夫人等许久了,九夫人您看....”
“见吧,免得说本夫人不近人情。”
王氏苍老了许多,脊背不似先前舒展:“阿璃你放过琉冰吧。”咚咚咳了几个响头。
“我放了他,谁放了我?”她笑的凄厉:“现在多好啊,大家谁都不放过谁。”她扯下荷包,里面赫然几锭金子:“告诉打手,打的越重越好。”嬷嬷领命出去了。
王氏目龇欲裂,上前几人便制服她:“你不得好死。”
“死了更好,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眼神示意,几人上前困住王氏就往琉冰那边带,王氏远远的便瞧见她的儿被打手打的血肉模糊,奈何她有话说不出,泪水糊了脸。
当晚,琉冰被王氏带回家,便去了。
阿璃听了此事,心里并不快乐,反而空荡荡的。这些年她从未打听过琉冰的事,现在才知他并未成婚,几年前便消失匿迹了。
此后半月,阿璃没了生气,不愿搭理任何人。那晚,狂风大作,她将自己挂在了屋梁上。盛康得知,心里凄凉,过了几日又迷上青楼头牌便也记不得阿璃了。
王氏匆匆赶来王府,瞅见白绸缎下阿璃的身子,哭喊着:“我的女儿啊。”
琉冰得知安氏设了此局便寻机会带阿璃走,谁知那晚他就被关了起来。待阿璃出嫁后,他又得以机会出来。琉冰几日不吃不喝,只扔了阿璃的那半块琉璃过来:“父亲曾说那半块琉璃的人才是我妻,可见父亲也有说错的时候。”
王氏惊在当场:“这是何人的?”
“阿璃的。”
王氏哭成泪人:“我的女儿啊。”
当年安英凡也便是王氏丈夫浴血战场,好兄弟方子明替他挡了一刀,怕敌人寻将军千金,方子明之妻陈氏便听方子明的话狸猫换太子,将自家儿子换了将军千金。后战争平定,安英凡染了重病,生有遗憾便是寻女,那时他将半块琉璃交给琉冰:“若寻到另半块琉璃,她便是你的妻,我便算是对得起你爹了。”
作者姓名:程诗东
所在学院:研究生处
年级班级:级研究生
指导教师:张远兵
我的家乡
“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中华民族传统节日下——春节,让我们这群“流浪”在外的人回到了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
在这儿,我们欢聚一堂;在这儿,我们放声大笑;同样是在这儿,我们回忆着曾经:曾经的人、曾经的事。逝去的种种,值得人赞许的,抑或是令人不屑的,现如今回想起来,其实都是一种岁月的美好。
入夜了,村里静谧得像一幅画,散落的几户人家,昏暗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其大部多是一片漆黑,好似黑洞一般,就连夜间的风,也不似那么任性,只略略挑逗着光秃秃的枝干,偶有一两声狗吠、鸡鸣,安逸的倒是鸭鹅们呀,没有丝毫动静,估计是这大过年的,大娘高兴,给它们喂饱了食。
是啊!过年了,家乡才有了一点儿人气,能不让常年孤单在家的人儿开心吗?
说起我的家乡,满满的都是诗和远方的田野。虽没有歌里唱得那么欢快、诗歌里写得那么优雅、画里画得那么甜美,但倘若真正融入其中,也是别有一番风趣的,雅致得很呢。要说,用一种颜色来描绘我的家乡,那我也只能用纯色了,因为纯色是可以变换的,家乡的婀娜多姿,同样是需要纯色来变换的。
我的家乡是绿色的,她象征着希望;我的家乡是红色的,她象征着热烈;我的家乡是黄色的,她象征着喜悦;我的家乡是白色的,她象征着祥和······
在正月十五这天,饭桌上,老一辈的人通常会说上这么一句谚语:“正月十五,吃块肥肉,好下田”,边说边夹一块大肥肉吃。对啊!就是在这一天,随着鞭炮声的响彻,年味渐渐散去,人们啊,又要回归正常,离乡的离乡,下田的下田,上学的上学······
春的气息来临了。
家乡啊,就剩下一群劳作的人们了,说冷清,也没那么冷清,毕竟田间会有背着手转悠的人,一会儿抬头眺望远方,一会儿低头瞅瞅麦苗或是油菜,嘴里念叨着,就好像在和身后的那条摇头晃脑的大黑狗讨论着致富之道似的;村里也会有磕着瓜子溜达的人,边吃边走,碰上个人,就唠上几句嗑,在村里,可就没有随地丢垃圾一说了;说不定还会有谁家刚清了饭桌就笑着摆上了麻将了呢,一会儿一个“碰”,一会儿一个“胡”的,好不热闹呢?
瞧,二大爷家门口又多了几条小板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数人呢,不知是在谈着谁家的儿子今年又挣了大钱呢?还是在说谁家的麦苗今年长势最好?只瞧见那个满脸堆笑的老大娘忙掩面,指着东边说西边的,兴许啊,是看见谁家漂亮姑娘啦,这不,想当牵线红娘了。仔细一看,唠嗑的人群里还有个小人物呢,不就是二大爷那古怪精灵的小孙女吗?只见她学着大人的模样,两手正经端着瓜子盘,嘴里客气得不行,非得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抓上一大把,惹得大伙哈哈大笑,直夸赞小孙女懂事了。
大概三四月份的时候,原先零星嫩尖的枝丫长出了绿叶,葱葱郁郁的笼罩在村庄上空,略显清寂的小径也被野花野草爬满,一脚踩上去,酥酥软软的,在这里,不用担心会有人怪你践踏草坪的,但是要小心田间飞舞的小蜜蜂,毕竟田里的油菜花开得那么灿烂。
除了让人有点害怕的蜜蜂,当然也有可爱的蜻蜓蝴蝶等不明小飞虫。这好似迷宫的油菜田,不仅是飞虫们嬉闹的好地方,同时也是放学归来的小伙伴们的好去处,“1、2、3、4······”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欢快的笑声,轻快的脚步,一场油菜田的捉迷藏,让他们头上、脸上沾满了灿灿的油菜花瓣,夕阳洒在他们红扑扑的脸上,溢开了花。欢快却只是一时,一不小心被田地的主人发现了,“你们这群坏孩子,破坏我的庄稼,赶紧给我出来,看我不揍你们,不打你们一顿,你们不长记性啊······”伴随着主人的责骂声,孩子们鬼灵精怪般逃脱出来,冲着人家吐着舌头、扮着鬼脸、拍拍屁股便一哄而散了,气的主人掐着腰直跺脚呀!
万物轮回,花开自有花谢之时。
春夏之交,村里的人才开始真正进入田间生活了,可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们早早点灯起床,忙着耕地、插秧等等,繁忙的田间生活让村里活跃起来了,大家忙着收获麦子、油菜,忙着播种稻籽、菜籽。通常深夜了,村里某户人家还亮着灯,田间还响着收割机的轰鸣声。还未真正入夏,可汗水早已打湿忙碌人们的衣衫了。
天渐渐暖起来了,孵出的家禽也渐渐长大,这些聪明的家伙,早上出去觅食,傍晚自己结伴而归。聪明的家伙也有调皮的时候,也需要看好它们,要不它们该胡来了,吃了别人家还未收的粮食就不好了。
家门口干涸的小水塘,随着一声响雷,便不一会儿下满了。
炎热的夏季到来了,幸而田间的农活忙完了,家家门口种满了大树小树的,除了结的果实可以享用外,还有那繁密的叶子,给人们带来阴凉。轻摇小扇扑流萤,夏季的夜晚,可以说是有些聒噪的,田间的蛙鸣伴着村里人聊天的声音消逝在远方的田野。
金秋时节,秋高气爽,是收获的好时节。
农忙时节到了,收获时节到了,喜悦也随之而来,累并快乐着。日新月异,时代瞬息万变,科技在飞速发展,田里的活全被机器承包了,然而,村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老当益壮的人,还在坚持用“打场”那古老的方法收获稻子,估计,他们是念旧之人,对传统有着特殊的情感吧,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比我们懂得粮食的来之不易,愈加珍惜汗水之后的满足感。
在这喜悦时刻,村里总响起着豪爽的笑声,这笑声里掺杂着汗水与满足。
都说北国风光如何壮观,而我的家乡下起雪来,也是很认真的。
在家的几年,通常是傍晚时分飘起雪花,星星点点散落而下,像鹅毛般轻柔从遥远的天际飘落,飘落在高树上,飘落在屋顶上,飘落在阳台上、小径上、小池塘里、远方的田野里······从上到下满是她的身影,趁着人们入睡时分,飞舞在天地间,当清晨来临之际,给睡眼朦胧的人儿惊喜,满眼的白,白得耀眼,白得不可思议。
正揉着眼睛呢,忽的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雪球砸上,小伙伴啊,顾不上梳洗,冲出去与之“奋战”一番,是啊,美好的一天从一颗小雪球开始了。
不知不觉,夜更深了,正想入睡,忽的家里的大吊钟响了,“咚、咚、咚······”原来都12点了,楚文化的故乡,中国豆腐的发祥地,淝水之战的古战场,我这美好的家乡——寿县,我还是留着下次回想吧!
学生姓名:代德慧
学院:人文学院
年级和班级:16编辑出版学2班
指导老师:郭静
他和我的故事
他是我的父亲。
他不算高,皮肤黝黑,比较瘦,爱吸烟。多年以来,我们很少单独聊天,最多也就是两个人在车上单独地聊上几句,经常还有分歧。他从未打过我。我家的亲戚对我的最多的评价是还算懂事,没有给他惹过祸。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
人们常说“男孩跟母亲比较亲,而女儿和父亲亲近”这在我和他的身上也同样灵验。小时候的我非常腼腆,用我母亲的话讲就是“像个大姑娘”。我很害怕和陌生人讲话,母亲很担心我长大还是这副摸样,而他,总是满不在乎地说:“男孩子,不要紧,长大就好了。”确实,现在的我好多了。
三年级时,老师通知我们要开一次家长会,这可是我上学以来破天荒的一次。我兴奋飞奔到家像中了彩票一样告诉他和母亲,母亲说她有事情,而他却一直不吭一声。到下午开家长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这使我本心存幻想他会来的心瞬间破灭。同学们都涌向校门口接他们的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教室向窗外呆呆地望去,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忽然有个人第一个走进教室,是他!我几乎要跳起来。他用力甩着被淋湿的头发,脚上满是泥巴大步地向我走来。不回头地说“给你带的伞”。顺手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我每天都喝的豆奶粉,“趁热喝,待会就凉了”。还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接过还烫手的豆奶粉向窗外望去,发现雨竟然停了,太阳出来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后我上了初中,这三年听过他说过关于我最多的一句话是“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去做”。那时的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时,都强烈地感觉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正处于叛逆期的我会经常地顶撞他,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初中的学校离家有一段距离。每个冬日清晨,母亲每天在天还没亮就起来给我做早饭,他每天一如既往地熟睡。夏日大雨的某天,家中停电,我从家中溜走去同学家看最喜爱的电视剧,家里人不知道我去哪里,全家出动满世界找我,怕我玩水掉进家门前的河里。他一口气沿着河沿跑了几公里竭力呼喊我的乳名。当我得知从同学家中出来时,他用颤抖出汗的手摸着我的脸,嘴唇打颤嘀咕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后来听妈妈说他当时急的快要掉出眼泪,全家人都害怕的要死。这件事我直到现在一直回忆起,觉得可能是我童年犯得一个最大的错误。
又过了三年,离开家乡去市里的高中上学,住在学校里很少回家。每到假期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哪怕是一天的假期也想回家看看。而我诧异地发现我却一点儿都不想家,我开始认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别人常说的“白眼狼”。后来得知母亲的身体不太舒服,我开始经常打电话问候,偶尔和他聊天的时候感觉他不再像年轻一样,开始老了。我内心有种莫名的恐慌,我常常告诉自己“是的,他们开始老了,开始老了”。因此每次和姐姐聊天的时候都让她多往家里打打电话,经常多回家看看,不是我不想打,是担心有些话我讲不出口。高中三年他去看了我两次,第一次是给我送被,最后一次是高考后接我回家。
高考后,我每天好吃懒动,颓废度过每一秒,他每天看在眼里却一句话也不说,感觉他好像很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三个月后,我踏入大学校门,这次是他送的我。到了之后,他简单地交代我几句便匆匆地离开了,看着他因常年劳动而弯曲的背影,我的心里很是难受。
大学这一年,我发现自己和他聊天的时间变长了,频率变高了。虽然他还是聊几句就把电话交给妈妈,但感觉我有很多话想要给他讲。寒假回家,我总是抢在他前面做一些重活,尽自己的力量为他们做一些家务活,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很充实,很幸福,真正地觉得自己是家里可以承担责任的一份子了。
同学聚会时,每个人都被要求唱一首歌,我唱了首《父子》,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展现他和我从我小时候以来的各种相处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泪已流满脸颊,我慌忙擦去眼泪,怕被同学看到。正如那歌词写的“我心里有满满的爱,可是说不出,你是世上唯一的男人,让我牵肠挂肚”。我想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这可能是我内心最想面对他的情感吧。
时光的流逝让他的身庞不再那样笔直,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满头青丝掺杂着些许白发。他不善言辞的爱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是他一直担心我长不高,现在我已超出他许多。他从未对我做出过什么要求,让我做自己的决定,现在我会对自己作出要求,懂得约束自己,这可能就是他独特的教育方式吧。
上星期和他通话,这次他没有很快地把电话交给妈妈,而是对我嘘寒问暖很久,叮嘱我要多穿一些衣服和别不舍得花钱。而我抱怨他吸的烟太多,对身体不好,他应付答道“好好好,听你的”。聊过一会觉得没啥好说的了,便挂掉了电话。前两天听妈妈说,他吸烟的次数真的变少了很多,让我平时多劝劝他。我听到真的很开心。
今后感觉我和他的谈话会越来越频繁,不过我与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变成我来照顾他和母亲,照顾整个家。
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我和父亲的故事。
学生姓名:郭庆
学院:机械工程学院
年级和班级:车辆工程班
指导老师:张程
来源
校团委
编辑
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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