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曾可妮x刘令姿
（8）
刘令姿溜出打包了一份河粉，一盒狼牙土豆，买了瓶可口可乐，她提着几个塑料袋的东西去了音乐教室。
曾可妮今晚没去上自习课睡觉，她在音乐教室阶梯式的排椅上垫了块毯子，放了个抱枕，卧倒在上面打瞌睡，身上就盖了个单薄的空调被。
刘令姿摸着黑找到了灯的开关，刺眼的白炽灯晃得曾可妮半眯起眼，神色不悦地看向门外，看见了局促的刘令姿。
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曾可妮心里倏然宽慰了，她看见刘令姿心疼又自责的表情，知道这人心软舍不得她可怜巴巴地睡外头，曾可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来做什么？”
刘令姿朝她走了过来，步伐很快，气势十足，随着距离一步步拉近曾可妮的心跳都要扑出来了。她看着刘令姿把几个袋子放在一边，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慢慢横跨着坐到了她的腿上。
曾可妮嘴巴张得和眼睛瞪得一齐圆，她都把道歉的话想好了，只需要刘令姿随便说个什么，她就会诚恳地检讨自己的错误，承诺她再也不会说那些伤人的蠢话。
可……可现在刘令姿闹得是哪一出啊？
刘令姿倒像是也预想好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径直道：“曾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曾可妮傻了，刘令姿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抬起来放在了她的脸颊上，弓下腰来抵住了她的额头：“我不该让你因为我生气，还因为我吃不下东西。”
“？？”曾可妮彻底傻了，她咽了口口水，嘴巴稍微合上去一点，刘令姿就贴上来了，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个很重的吻。
“我喜欢你。”刘令姿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曾可妮能听见，听见她语气里一腔孤勇的真挚，她又说了一遍：“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曾可妮。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我总是想讨好你，顺着你，让你习惯有我在身边。但我真正想要的是和你平等地相处，就像我监督你学习，你给我吹头发那样，我不想当一条小狗。”
这这这这这这这……刘令姿怎么这样打直球呀！
曾可妮心软得像遇水的奶泡，脸红得像块烧着的炭，身体扭得又像是蠕动的毛虫，语气亢奋得像……像课本里的范进中举：“你喜欢我。”
刘令姿点头，她的脸同样也很红，抬着曾可妮下巴的右手发着抖，但面部表情居然纹丝不动：“我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刘令姿想了想，自作主张加大了剂量：“我爱你。”
她其实分不清喜欢和爱有什么差别，听人说喜欢是索取，爱是奉献，按照这个标准曾可妮大概是喜欢她的，而她其实是爱着曾可妮的。
曾可妮本来这些天睡得就不好，这猛地一剂她都快晕过去了，哆哆嗦嗦拿手按住刘令姿的后背，把嘴唇贴在了刘令姿的嘴唇上面，轻轻地摩擦柔软的唇瓣。
想要更多。
更多的喜欢，更多的爱。
刘令姿主动张开了嘴，好让她的舌尖滑进来找到自己的舌头，有过之前那次亲吻的经验，刘令姿不再那么笨拙，小心翼翼不要撞到牙齿的前提下，搂紧曾可妮的脖子热烈地迎合。稍微拉开距离时，两个年轻人喘息时目光扫过彼此唇间挂着银丝般的津液，又没忍住再度吻在了一起，只觉得嘴唇热得好像要融化掉了。
分开后曾可妮说道：“彤彤，我也喜欢你。”
因为刘令姿说了许多，曾可妮停顿了两秒，不等她回话又接着说道：“我是个要强又自卑的人，我害怕你会喜欢许佳琪，我做不到像她那样面面俱到，既擅长学习……才艺也很优秀。”
刘令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许佳琪除了统筹，在毕业晚会上也有一个节目，是支极其惹人眼球的双人舞。不过那支舞和刘令姿没什么关系，她是要和孙芮跳。
曾可妮知道这件事后，唯恐被那支舞盖过风头，倒不是想着在全校面前耍帅，她是害怕刘令姿的注意力会被她以外的人夺走。
欣赏与憧憬，赞美与渴求之间的差别，年少的曾可妮或许还不懂，但刘令姿已经懂了。
刘令姿手掌温柔地摩裟着她的脸颊：“曾可，舞台上的你很耀眼，我想要看到那样光彩夺目的你。”
曾可妮忧虑地看着她：“那万一我……”
万一她没有临场发挥好呢？万一许佳琪比她更耀眼呢？刘令姿会被谁吸引？
刘令姿说道：“你愿意在这里表演给我看一次吗？”
曾可妮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刘令姿从她腿上跨了下去，双膝并拢手撑着下巴，乖巧地坐在了垫子上。曾可妮则走到架子鼓前，坐在了独凳上，脚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双手拿起鼓棒。
“你准备好了吗？”曾可妮问。
“准备好了。”刘令姿答。
曾可妮把那首即将要表演的曲目，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完整演绎了一遍。明明已经训练过无数次，手臂都快形成肌肉记忆的曲子，可这一遍敲打的时候她心里却有了更加澎湃的、热烈的、抑制不住的情感，她比平时用了更投入的注意力，全情投入进了演奏中。
不是站在舞台上，只是在音乐教室。
不是对着蚂蚁般的观众，只是对着刘令姿一个人。
即使是仅仅是这样，刘令姿也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存在。
刘令姿眼睛只会看她，大脑只会想她，心里只有这时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四分半钟的曲目演奏完毕，敲下最后一个音符时曾可妮还没来得及摆出收尾最帅的Pose，刘令姿就朝着她扑了过来。身体挤进曾可妮的怀里，校服的领口很大，几乎能把刘令姿整个人裹住。
刘令姿说：“曾可，你真的好帅，我好喜欢你。”
曾可妮就喜欢这种肤浅的赞美，她受用地半眯着眼，勾起唇笑：“算你有眼光。”
（9）
晚会那天整个学校就像是举办了一场大型游园会。
毕竟这是一年一度为毕业生隆重举办的活动，在这所初中和高中连读的中学内，除了全体师生还来了近乎一半的家长，把校门外的大路堵得水泄不通。所有社团都借此机会布置的展示区，篮球社、漫画社、街舞社、电影社……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团体组织，像是桌面游戏小组，多肉养殖小组，毛线球研究小组等。
晚会是在户外操场搭建的，虽说是临时舞台，可应当有的设备和布置一样不少，台下满满全是学生从教室抬出来的椅子，现场就像个大型的演唱会。
曾可妮在更衣室换上了登台表演的服装，是一件正红色带着金属亮片的短款外套，内搭一件扎进裤子里的黑色背心，宽松质地的牛仔裤腰侧别着好几根链条，脚下是一双自带厚底的马丁靴。
穿上这么酷炫一身的曾可妮却把马尾松开了，一头快到腰的长发披在肩膀上，底部被卷发棒弄出了大波浪。
刘令姿作为组委会成员，光明正大地进到了后台准备区，找到了她的女朋友。
对，现在是女朋友了。
她的女朋友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我帅吗？”
刘令姿揉着她的头发：“帅，我被撩到了。”
曾可妮满意极了，逮住那只捣乱的手去摸自己的上端手臂：“你摸摸看，是不是硬硬的。”
刘令姿手指头在那片区域游走，戳了几下：“真的，肱二头肌很威猛。”
一般女孩或许不喜欢被人说肌肉壮实，但曾可妮似乎是那个例外，她非常得意，凑到刘令姿耳边压低了声音：“等今晚结束让你见识一下更威猛的。”
刘令姿拍了她一下，小声道：“脑子瞎想什么呢，一塌糊涂。”
曾可妮促狭地笑：“我是说露出来让你直观地感受一下，你想哪里去了？”
刘令姿果断闭上嘴巴，不接她的嘴上跑火车。
她们最近晚上亲昵越来越过火，从亲吻逐渐发展到了一些危险的身体接触上。作为留校生，上周星期六晚上，曾可妮半夜从外面晃悠回来，大约是懒得爬到上铺，脱了衣服半裸着爬上了她的床，跟她的身体贴在一起磨蹭。刘令姿睡得迷糊觉得热，半梦半醒间也脱了衣服，两具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厮磨着，四条腿彼此交缠着。
第二天刘令姿醒来被这幅叫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吓傻了。
她颤抖地垂下头，看着自己放在曾可妮胸前的手，因为冷空气灌入指缝间那粒粉红圆润珠粒还挺立了起来，更叫她不是所措的是迷蒙半睁开眼的曾可妮，嘟囔着“休息日你醒那么早干嘛”又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俩发育迟缓的胸前软肉就这么摩裟着贴上了——那一刻刘令姿脑子完全是空白的，感觉跟例假提前似的，下腹不断有液体往下涌。
她迟疑地把手指放进内裤里摸了一下，再拿出来确认上头的颜色。
不是红色的，是透明的、黏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刘令姿不识人间情事的身体被曾可妮唤醒了。
那件事之后她就用沉默的方式拒绝同曾可妮一块睡觉，比方说换上最笨拙的连体恐龙睡衣，光是睡衣背后的那截尾巴都能占床三分之一的面积，这样曾可妮即使是硬挤过来，也没办法把她整个人抱住。
曾可妮对此抗议过无数回，最后刘令姿妥协地给了个时限，答应她舞台结束后再同她睡一张床。
舞台前方响起了报幕的声音，曾可妮站起来，迅速地在刘令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去外面看节目吧，”曾可妮说，“我的节目在第十三个，不要光顾着拍照，要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
刘令姿粲然道：“我知道啦！”
曾可妮的演奏无可挑剔，影影绰绰的灯光投在她半边身体上，利落爽快地敲打音效、随着鼓点肆意甩动的飘逸长发。
她好像会发光一样。
台下不分男女，几乎所有人都在尖叫，有几个声音甚至尖锐到老纪亲自过去管教。曾可妮的风头无限，她认真对待自己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舞台，她的韧劲被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
刘令姿站在人群后方，她浑身上下哪个器官都顾不上，眼睛顾不上看，嘴巴顾不上喊，手也顾不上拍照，只有心扑腾扑腾地乱跳。
周围喧嚣异常，到最后一曲终了，最后一个节拍落下时，这个吵闹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刘令姿恍如梦里，耳边便响起了骤然如暴雨惊雷的呐喊声和掌声。
曾可妮，曾可妮，曾可妮。
大家喊着，刘令姿张大嘴，声音最后也没能从喉咙里发出来。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曾可妮对于许佳琪的嫉妒，她想要冲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吻落在曾可妮的唇上，宣示她对曾可妮的主权。
刘令姿一时不知道如何排解这种情绪，她茫然无措地想着，看来她对曾可妮也不是爱，原来是喜欢。
下台后曾可妮到处都没找到刘令姿。
按理说马上就要迎来许佳琪和孙芮的舞台，作为朋友的刘令姿不太可能错过，可是她绕着整个会场足足找了三圈都没找到刘令姿。
找第四遍时被喻言拉住了，喻言大声地喊道：“别在这晃来晃去的，傻瓜！她不在里面了！”
曾可妮扭头便往会场外冲，老纪本来在运动场门口盯梢，逮那些中途溜号的学生，他看见曾可妮难得心平气和地摆手：“今晚表现得不错。”
“那是当然的。”曾可妮炫耀似的给他展示双手的茧，“这都是勤奋者的勋章。”
老纪觉得好笑，环抱着手臂走过去，脸上却是淡漠的：“你要是学习有耍帅一半努力就好了。”
曾可妮问他：“刘令姿去哪儿了？”
这是老纪挂在嘴边的话，尽管原话是“曾可妮去哪儿了？”，问的人也是刘令姿。
老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指向了综合楼。
音乐教室。
曾可妮埋头说了声“谢了”拔腿便往那个方向跑，老纪看着她身影越跑越远，眼神变得很柔和。
这叫人头疼的劣等生，还是得有人能治她才行啊。
（10）
走廊黑黢黢的，没有开灯，音乐教室里透着昏暗的光，曾可妮拧着手柄，门“唰”的一声拉开，她在音乐教室找到了刘令姿。
刘令姿正坐在窗边，从窗户远远地看着操场，音乐和尖叫声从那个方向传来，大概正好到许佳琪的节目。
曾可妮长吁一口气，走了过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没有禁止你看她的节目啊。”
现在她不仅不会再限制刘令姿和谁相处，也不再强行要求刘令姿陪她吃饭，如果刘令姿当天没有胃口，曾可妮甚至愿意陪着她一块吃水果。
刘令姿半张脸在灯光下，另外半张映在月色下，皮肤白皙得近乎呈现出透明的光泽。她的眉眼融进这两种模糊的光线里，漆黑的眼底像黑幕里闪烁的星星。
刘令姿向她张开双臂，发出近乎撒娇的呼声：“曾可。”
曾可妮走过去抱住了她，和她的脸颊贴在一起，在舞台上身体出了许多汗，经过风干后现在又因为热度变得黏腻。
就这样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曾可妮贴着她的耳朵，尽量放缓声音：“为什么要突然跑掉？”
刘令姿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给了她很可爱的回复：“我想你来找我。”
曾可妮点点头：“那我找到你了，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没有再得到回复，又像是抱了个不会说话的假人。曾可妮起了一点坏心思，她的手沿着刘令姿的后背溜进了校服里，在后背细腻的肌肤上毫无章法地乱摸了一会儿，然后大胆地解开了内衣的扣子。
果不其然刘令姿立刻给了反应：“你……要干嘛啊！”
曾可妮马上顺着声音堵住她的嘴，更加胡乱地揉捏起来：“你不给我奖励，我只能自己要了。”
这人看似花花肠子多，可真枪实刀地来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把刘令姿上半身前前后后摸了个遍，除了让怀里的人痒到全身蜷缩起来，竟然没有摸到一点点火门。
刘令姿喘息着把她的手从校服里拿出来：“你总是这样……”就不能正经超过三分钟。
曾可妮却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说话不算数，赶紧顺势牵引着刘令姿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校服，“那我也给你摸，你不许说我了！”
刘令姿无言以对，但手却很自觉地到处摸了起来，或许学习能力强的人在这些方面也极其擅长总结的，她把刚才自身的感知转化为技巧，运用到了曾可妮的身上。
“曾可的腰真的好细哦。”
她的手沿着曾可妮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向上，没有解开内衣扣子而是灵活地滑了进去，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顶端。
“呜……”曾可妮嘴里溢出一丝呻吟，鼓励到了刘令姿的初次尝试，她的指腹按在上头旋转、打圈，像是在揉搓一块橡皮，将上面的铅笔屑搓下来。
“不、不行，你拿出来。”
“不要，”刘令姿原话照搬：“我要直观地感受一下有多威猛。”
曾可妮很快就站不住了，她踉跄着向后退坐到了毯子上，刘令姿再度坐在了她的腿上，不过这次是以相对较为强势的姿势。
用空着的手抚摸着她的后颈，嘴唇完整地含住曾可妮猫咪般上翘的唇瓣，舌尖沿着弧度反复描摹着。
“曾可，曾可，曾可。”刘令姿叫着这个名字，心里这短促的音节里找到了满足感，曾可不是属于任何人的，曾可是属于刘令姿的。
“彤彤……”
曾可妮话音里带着浓重的颤音，眼里都快沁出泪了。她感觉身体软得没有力气，又隐约有点害怕，没见过这样充满攻击性的刘令姿，像是要把她揉碎掉那样用力。
刘令姿被她示弱的眼神看得满心欢喜，又有坏孩子的罪恶感。
犹豫了几秒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刘令姿撩开了曾可妮黑色的背心，将它拨至胸口以上，然后弓着腰埋头含住了那早已经饱满挺立起来的凸起。
想这样做已经很久啦。
“呜、呜，彤彤！”曾可妮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沙哑得过分，刘令姿探出舌尖卷过那不平整的顶端缝隙，几乎整个头都埋进了曾可妮的外套里。
她感觉曾可妮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热，她自己的也是，等曾可妮身体的瑟缩频率慢慢降低下来，刘令姿迅速换到了另一边。
曾可妮又开始抖。
整间音乐室除了可疑的吮吸啃咬声和急促又暧昧的呻吟声什么也听不见，或者说，整个综合楼里只有这样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刘令姿终于在把口水黏满曾可妮整个上半身后停下来了，脸上手上也全是汗，肌肤烧得发烫。
曾可妮的裤子拉链在绷紧中半拉开了，但刘令姿没有把手放进去，反倒是把拉链拉到了最上方。
“曾可妮，”刘令姿在炙热的气息里努力保持着意识的清醒，等待她喘息声停下来，才慢慢继续说：“我只会喜欢你，你也是这样吗？”
曾可妮小声地抱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这样问，真烦人。”
她们理解的“生米煮成熟饭”大概就等同于“我胸部都给你亲了”，刘令姿基本也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她满足地蹭了蹭曾可妮的脸颊：“我喜欢你。”
曾可妮却不满足，欲言欲止：“我要……听另一个版本的，三个字的。”
“我第一遍问的，你还没回答我。”
“……”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只喜欢你，你也是——”
曾可妮软软地哼唧：“我也只会喜欢你。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刘令姿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大声说：
“曾可妮——”
“我。”
“饿。”
“了。”
曾可妮愣住，随即大笑起来：“那我们现在去吃27块钱的吃到饱火锅冒菜！”
27块钱的吃到饱火锅冒菜，可以多加一份牛肉，一份泡面，一份午餐肉，还可以额外加一碟刘令姿爱吃的……
水煮毛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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