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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刘得过且过7

(12)

回到家那刻,刘令姿有股踏错家门的感觉,傍晚的二手店竟然可以比大排档还要热闹。满身奢侈品的“人间富贵花”大量聚集在店里沙发上,喝着咖啡,磕着瓜子,热烈闲聊。

不过这都是帮假名媛,如果给这帮人支棱上方桌,她们能就地在此搓上麻将。

曾可妮是在搞茶话会吗?

刘令姿径直穿过这群闲杂人士,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她速度太快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等那道门重重合上,空气忽然出现那么几秒短暂停滞,接着有位发出难以置信的质疑声:“刚才那个,是老曾的妹妹?”

另一人迅速接上:“不是她,还能是谁?”

“以前没感觉,她的眉眼神态和可妮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直当她是小鬼头呢,哇擦这家人,哥哥可以,弟弟我也可以。”

“小老公太俊了,你看我两腿不听使唤自己打开了。”

“贱货,合上你的骚腿,晚上走夜路当心哥哥亲自来敲碎你的瓢。”

“啊?你唬我呢,曾可妮至于吗?”

“至于!”一帮女人不约而同吼了出来,别看曾可妮表面上对她妹妹吆五喝六的,背地里护短得要命,容不得任何人说她妹妹半句不是,更容不得任何人对她妹妹有歪心思,实属口是心非的……深柜典型。

曾可妮迟早得栽她妹妹手里,这是老街全体人员的共识。

话题本该就此打住,也到了该散场的时候,待人走得七七七八八,最开头提出质疑的那个人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

“刘令姿,回来的时候化了妆!”

是的,刘令姿带着一张素脸出去,却带着一张浓颜回来。

彼时曾可妮正继续和欧若拉激情唠嗑,她俩唠的都是些困扰不到蔡卓宜的话题,故女老板不怎么参与,叼着烟漫不经心笑着听人侃大山。

比如欧若拉聊起扫黄大队姜大队的秘闻:“你们知道吗,姜大队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黑得很,我上次想从他手里捞人,他直接跟我比了五个手指!妈的,他手下那几个小兄弟都不敢吭声。”

曾可妮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他不算黑啊,五百块钱,总比在拘留所里蹲三天强。”

欧若拉惨淡地笑:“是五千块钱一个人,交了以后一年内再被逮着也不用进去。”

“嚯哟,还考虑了时限,五千管一年?这特么是条子抓人还是阿金收保护费啊?”

“是啊,你说交了钱相当于什么,嗯……把自己当头身上盖免检章的……母猪?草,真是烂到根里了!”

蔡卓宜嘟嘴吐了口烟雾,适时接茬:“姜队哪有根啊,他根早被连根拔起了,十年前他老婆跟他闹离婚,带着他儿子离家出走,现在也没回来。”

欧若拉悟了:“难怪他胆子肥成这样,反正就自个烂命一条,能捞一点是一点。”

“是啊,”蔡卓宜把烟蒂杵进烟灰缸里,发出不走心的感叹:“没个牵挂的人,哪会知道什么叫怕呢。”

……

刘令姿在她们聊到差不多的时间点走了进来,被眼尖的蔡卓宜第一个瞄到,困乏的瞳孔一下清亮起来,夸张嗲叫出声:“哇哦,今天有点子绝哦~”

欧若拉随即也注意到,一把拽过对面人的领子:“曾可妮,你家小崽子回来了。”

曾可妮缓慢扭转身体,视线撞上推门进来的刘令姿,叫她一直牵挂并且“怕”的人,她的心猛地鼓震起来,砰砰砰响个没完。

这……

她从未见过狗人如此“像个人”的时候。

头发是烫过的,波浪大卷取代了学生气的黑长直发,极富女人味的散开披在肩膀两边;衣服是当季最热门的款式,露出修长脖颈与半截圆润香肩,紧绷修身的牛仔短裤下两条长腿白得晃眼;最叫人挪不开眼的是她脸上精致勾勒的妆容——曾可妮清晰听到了自己喉咙“咕咚”用力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还是那只……她养的崽子吗?

就在今天早上,刘令姿软磨硬泡凑过来要撒娇时,曾可妮还在嫌她骨头咯人,只长个头不长肉,像一棵营养不良的葱头。

到晚上换了全身造型、焕然一新的刘令姿,美到叫曾可妮舌头打结,痴傻半晌说不出话来。

“欸~你们这家人真是。”蔡卓宜假装惋惜地扶额:“可以一起当小白脸的条件,非要小气巴拉的内部消化,要来我的店里多好啊,两个头牌。”

曾可妮低声说:“蔡姐,欧欧,天色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欧若拉:“谁是欧欧啊?呕,还天天招呼那么多人来玩,我看你现在巴不得马上跟妹妹过二人世界吧?”

“喂!”

“唷,你看她,还急眼了!”

“诶~别逗她了,咱们走吧。”蔡卓宜笑,挽着欧若拉的胳膊,两人扭着小腰姿势摇曳地往外走。与刘令姿擦肩而过时欧若拉嘴欠得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久没见你了,多来我们家找米拉玩啊,彤彤。”

蔡卓宜:“彤彤?听着真像小狗的名字。”

刘令姿停了下来:“你很想去打狂犬疫苗吗?”

欧若拉捂着肚子狂笑,蔡卓宜一脸正色指向后方:“不了不了,你去咬她,她皮糙肉厚,而且对你免疫。”

“……”

欧若拉和蔡卓宜两位大姐头,来时风风火火的来,走还要代替主人家把客人赶走。

刘令姿默默等全场走空,把门口的提示牌翻了个面,变成,老练地拿出扫把簸箕开始打扫卫生——平时穿得邋里邋遢还不觉得异样,现在人模狗样的刘令姿岔开大长腿蹲在地上套垃圾袋,总觉得违和感十足。

曾可妮叫她:“明天再收拾吧,今天别弄了。”

刘令姿充耳不闻,低着头自顾自继续干活。她整整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曾可妮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直到刘令姿把地面最后一点烟蒂印子拖干净,站在水池边洗了手,才大步朝沙发那头走了过去。

刘令姿声音听着有些沮丧:“曾可,你困了吗?要睡我扶你到床上去睡。”

“磨叽得要命。”曾可妮翻了个身,嘟囔道:“干点活拖拖拉拉,我都要睡着了……”

刘令姿把冰凉的手掌贴在姐姐脸上:“听这话的意思,你是一直在等我吗?”

“……你想多了。”

“那你怎么不到里屋睡。”

曾可妮推开她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你穿成这样又拼命挣表现,不就是……想等我说点什么吗?”

刘令姿开心地露出小虎牙:“对!”

曾可妮:“哼……今天没压马路,跑去逛街了?”

刘令姿满脸都是期待的表情,她近乎要把脸怼上曾可妮鼻子,讨好说道:“有个新认识的朋友,约我出去,还帮我打扮了一下,你觉得适合我吗?”

怎么样?怎么样!

快点夸我,用力夸我,使劲夸我。

刘令姿的心理活动呼之欲出。

曾可妮难得没有口是心非,而是干脆利落地点头:“是不错,挺漂亮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如果说今日的闲聊给了曾可妮什么启迪,那大概就是,她不会像欧若拉一样狠心放手,哪怕就是有一天要放刘令姿到外面的世界,也必须确保有根风筝线是拽在自己手里。

口头夸奖之余,曾可妮甚至动手捏了她的脸:“你哪来的朋友?还挺会化妆的,挑衣服也挺好看,以后跟她搞好关系,让她多教教你。”

“嗷~~~”

刘令姿被哄得心花怒放,拿脸颊在曾可妮的手心蹭,沾了姐姐一手粉底,连带着浓郁艳红蜜釉一并粘到了手上,转眼明眸皓齿的美人变花脸小丑。可即使是这幅样子,也足以迷了姐姐心窍,曾可妮像失了魂似的捧着她的脸,失了智似的贴了过去。

刘令姿瞪大了眼睛。

小时候曾可妮偶尔会亲吻她,像是额头、鼻尖、脸颊区域,常见于她姐心情非常好,或是非常不好的时候。像现在这样,曾可妮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还是头一回。

小狗脸红通通的,身后看不见的尾巴疯狂摇摆。

曾可妮嘴唇离开了她,下半薄唇上染上了一点她的颜色,没有开口说话,略微低下了头,酝酿心里想说的话。

她想要问刘令姿,你和米拉是朋友,有一天你也会向往老街以外的世界,喜欢上其他人吗?

刘令姿却抢先开口:“曾可,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潜台词是:不准再说我不尊重你。

“……”

“我也想要占便宜。”

刘令姿小声嘀咕,又挨了过去,曾可妮脑子没转过来,一时间没迎合,也没躲闪,刘令姿在她嘴唇上没有章法的乱亲,亲着亲着又将手伸进了衣服里,滑开贴身布料,小心翼翼地揉着。

“别乱……”

曾可妮一张口,刘令姿舌头就滑溜地挤了进去,她抬腰跨坐到了曾可妮腿上,弓起腰一只手按在胸上,另一只手搂住姐姐的脖子。

那张碟真不愧是她的启蒙老师,可惜学生眼睛看会了,身体尚未习得诀窍,接吻技巧一点没有,自己不懂得换气不说,堵着人家的嘴也不让换气,只知道一味生涩又莽撞地不断汲取掠夺着氧气,着实把曾可妮憋得快断气,恼怒地对着她嘴皮上狠狠咬了一口。

“有你这样啃的吗,你他妈想弄死我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嘴里也吐不出文明话。

刘令姿把自己想象成一位游泳运动员,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再次低头堵住了她姐的狗嘴。

“呜……?!”

最难应对的就是她这种自学能力拉满的高材生,万物一回生二回熟。

曾可妮很快就被吻得晕乎乎,好几次动手推开都未能如愿,逐渐身体瘫软地向后仰,被一点点从嘴唇向下舔着,沿着脖颈留下湿漉漉的水痕,让她无力的抵抗看上去像只放弃抵抗、被抱着正在舔毛的肉兔子——刘令姿把她衣服往上剥到露出胸的位置,终于不甘于上手,勇气可嘉地将脑袋埋了进去,曾可妮脑子嗡嗡乱想,忍不住仰身,倒像是把自己往人家嘴里送似的,被刘令姿毫不犹豫地含在口中,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顶端。

曾可妮眼尾染得一片红,下唇微微颤抖,嗫嚅着些破碎不堪的骂词,十指没什么力气地插进刘令姿的卷发中,造型师惊醒打造的大波浪造型已被破坏到没眼看。

直到那只爪子不安于游走在上半身,试探性地去拉她的牛仔裤拉链,曾可妮张皇失措地挣扎起来,涨红脸愤恨吼道:“别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

刘令姿手立刻缩了回来,然后曾可妮就又被她不依不饶咬住了,简直周而复始,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够了。”曾可妮最后近乎是用求饶语气求她停下来的,“差不多就行了,彤彤。”

她就是想要个答案,需要付出那么多吗?

刘令姿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她从曾可妮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下肢全是麻的,重心不稳向前倾倒,一头栽进了曾可妮的怀里,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你这几天躲着我,现在突然亲我,是不是说明你想通了?”

“……想通什么?”

“想通你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我,”刘令姿头埋在她颈窝里,鼻音糯糯的说道:“曾可,我真的喜欢你。”

曾可妮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

她其实不需要刘令姿给她什么答案,也不需要想通什么问题。

正如欧若拉所说,自己才是最割舍不掉刘令姿眷恋的那个,她在若干年被依赖的感觉中形成了习惯,被动的接受了那份失控感情的日益萌发,默许自己进入一个被爱的状态。

“所以我想睡你。”

“……我知道。”

刘令姿的因为所以就是那么简单,她眼里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她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直白莽撞的,曾可妮做不到像她那样坦率,却又忍不住想要独占这份炽热的爱意。

“你还可以再尽情冷落我一个星期。”刘令姿嘴唇贴住身上人通红的耳廓,说出暧昧又天真的话语:“我可以等到你做好准备的那天。”

她就是没有做好准备,又能怎么样呢?曾可妮抬头望着天花板,被爱是她唯一的保护壳,纵容和妥协也是她唯一能够与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家伙抗衡的底牌。

“等你准备好,我就要在姐姐身上开染坊了。”

“……变态。”

骂人变态的后果就是,小狗人蠢蠢欲动又开始动手动脚。

于是大兔子一边被压在沙发上来回舔,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还想什么呢?有什么可想呢?

还是有可以想的,她得想想她需要为那天准备些什么啊?

正常家庭孩子领到录取通知书家长需要做什么?嘉奖孩子?收拾行李?开答谢宴?

她家孩子领到录取通知书她需要做什么?买新内衣?脱毛?呃……修剪指甲?

曾可妮想要问刘令姿,她的生日愿望应该是“一次性”的吧?毕竟一个女人只会有一个“第一次”。然而话到了嘴边饶了几圈,最终还是默默咽回了肚子。刘令姿此时已经哼哧哼哧去给自己打洗脚水去了,想要让顶着那样一张脸的家伙无怨无悔干伺候人差事,需要付出的必定得是一张长期饭票。

曾可妮懒得想了,她放任自己堕落地把双脚放进热乎乎的水盆里,惬意地眯起眼睛,惯性地发出指令:“再烧点水,然后过来一起泡。”

得过且过,或许还是这人的最佳代名词。

fin

我:我发现自己喜欢刻画曾可对刘彤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否认,不承认”的暧昧态度诶。

朋友:所以你心里的曾可其实是吴秀波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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