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车魂第十一章感荒凉马筱君垂泪

陈启国简介

陈启国,男,年10月生,重庆市荣昌县人。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历任秘书、教师、《红岩汽车报》社长,主任编辑、高级政工师。现为重庆市诗词学会、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双桥区诗联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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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感荒凉马筱君垂泪睹瘫痪龙子兴揪心

(二)

陈宗亮那间屋子已经住满了4个人,都是“老亦”,只有四条腿的木板上铺着草垫、竹席,放着旧被子。

“他们都回家去了,工厂没生产,每月关工资来一二天。就再添一张床挤一下吧。”陈宗亮说着动手收拾屋子,二人东拼西凑,在进门处搭了架“床”,让龙子兴暂时住下。

很幸运遇到乐于助人的陈宗亮和老同学汪学翰,不然这一路上真不知会多难堪。此时,龙子兴最放心不下的是马筱君,半个身子都湿透了,会不会生病?脚上打满了血泡,晚上一定很疼痛,也来不及多关照就离开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偷偷哭鼻子呢。这样想着,自己也睡不安稳了。只听小陈睡得呼呼地不时打几声鼾。

半夜里外边传来“哗哗”的泼水声和几声狗叫。龙子兴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谁还往下泼水?

一会儿,小陈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木板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见他睡眼惺忪地走到窗前,伸手从窗外取进一个搪瓷盅,拉了一泡小便,一扬手“哗”泼了下去。

龙子兴明白了,这楼没有厕所,大家就在窗外挂个盅子,方便了就“哗哗”往楼下泼。怪不得起先刚走近这栋楼时闻到一股尿骚味。

“这楼怎么没有厕所?”龙子兴探起身子问。

小陈揉揉睡眼,喃喃地说:“车间和单身宿舍、家属区都没修厕所,由附近生产队随便搭个棚收肥料。大家很不方便,闹出好多笑话来,都骂管基建的人是叮狗虫变的,没有屁眼儿,光吃不屙,所以不修厕所。”

“啊!夜晚要解大便怎么办?”

“那就拿张旧报纸包起,像炸药包一样甩出去。”说完,倒头又睡。

一夜无眠,龙子兴听见远处传来“喔喔”的鸡鸣,第一声很嘹亮,紧接着是远远近近的鸡也叫起来,此起彼伏像是在相互应和,随即是一阵阵犬吠,有人早行了。

他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何况又牵挂着筱君。见天已渐亮,赶紧起床下楼洗漱,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第一个到食堂,用小陈借的饭菜票打了稀饭、馒头、咸菜往招待所走去。

马筱君也是一夜无眠。脚上的几个血水泡针扎一样痛,老鼠又捣乱,招待所条件这么差,实在忍不住捂着被子伤心地哭了,哪知被子不干净,好大一股霉味和汗臭味,这哪里是她想象的汽车厂啊!她本来可以回上海的,只因深深爱着龙子兴,舍不得离开他,才随他来到这个又偏僻又荒凉的地方。

龙子兴见筱君两眼红肿,关切地摸摸她的前额,还好,不发烧;看看她的双脚,啊!几个血泡又大又亮,筱君“哎哟”一声,眼泪长流,子兴的心也像针扎一样疼痛。

今天值班的是位40多岁矮胖大妈,大家叫她“陈妈”。陈妈很慈祥,说:“姑娘,不要怕,我给挑一下,放出血水就不痛了。”于是用针将血泡刺破,线头把血泡穿通,血水便顺着线头流出,泡就瘪了。果然手到病除,筱君觉得不那么痛了。

“谢谢陈妈!”

“不用谢,不痛就好了,快吃饭吧。”

马筱君说:“脚痛得钻心,偏偏讨厌的老鼠“吱吱”地乱窜,搅得人整夜睡不安稳。”

龙子兴说:“昨晚兴许老鼠嫁女吧?想不想听老鼠嫁女的故事?”于是一边陪筱君吃饭,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起来:“从前鼠爸爸有个小女儿长得很漂亮,前来求亲的很多,鼠爸爸一心要找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女婿,把小女儿嫁给他。它常听人们歌颂太阳,认为太阳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就对太阳说: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我把女儿嫁给你吧。太阳一听呵呵大笑:不,我不是最强大的,我怕乌云,它一来就把我遮住了。于是鼠爸爸去找乌云,说: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我把女儿嫁给你吧。乌云摇摇头:不,我怕风,它一吹我就散得无影无踪了。鼠爸爸就去对风说: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我把女儿嫁给你吧。风赶紧躲开说:不,我怕墙,墙一挡我就不能走了。鼠爸爸对墙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墙一听发呆了,半天才说:不,我怕老鼠,老鼠在我脚下打洞,我就坍塌了。鼠爸爸想,原来我们鼠类最强大啊?就把女儿嫁给了正在打洞的那只小老鼠。昨晚正吹吹打打地办喜事呢,怎么不闹腾?”

马筱君和一屋的人都笑了,笑得很开心。筱君嗔他道:“尽瞎编,人家都烦死了,你还说老鼠在办喜事?再有,那鼠女儿不嫁给鼠儿子,难道嫁给猫儿子不成?”

“什么鼠女嫁鼠儿呀,这么热闹?”汪学翰笑着进屋来,“我来请二位到家吃早餐,怎么你们先吃了?唉,抱歉抱歉!”

“怎么样,昨晚睡好了吗?今天怎么打算?”汪学翰问。

“还行吧,今天先报到,再熟悉熟悉环境。”

“好,我陪你们。”

厂办公楼是一楼一底的干打垒筒子楼,大门也是石拱的,大大小小的办公室门对着门,走廊上虽然亮着灯,但仍然昏暗,不少办公室门关着,没几个人上班,冷冷清清的。人事科在二楼,与宣传科对门。

汪学翰领着子兴和筱君在宣传科门口探了探头,见没什么人,转身进人事科,一位微胖秃顶的男人端坐在藤椅里。

只见他脸色凝重,双手捧着一杯茶,也不喝,只是把茶杯在手中不停地转动,眼神飘忽不定,望着窗外出神。他就是拉起“红色战斗团”另立山头的姜成。

自从“战斗团”在青龙场遭伏击,死了二十多人,元气大伤,付守根从此一头扑进研发新车型的工作中,再也不过问“战斗团”的事情了。姜成陡然间少了一员干将,顿感势单力薄,矮了半截。逝者家属对他不依不饶让他难以招架,幸亏很多时候有汪学翰这个“高参”,给他支了不少招,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一段日子,他还有些心神不宁,做事老走神。

“姜科长”汪学翰敲敲门,吓了姜成一跳。“这位是我的老同学龙子兴,他俩是清华的,来报道。”

“哦,放这儿吧。”姜成不冷不热地用手指敲敲桌子。

龙子兴拿出分配介绍信报道注册后,二人被分配到总装分厂。

总装分厂尚无办公室,在车间地下室仓库用竹席隔出两间临时办公,假如没有汪学翰带路,他们真是很难找得到。总装分厂政工科人事干事是位女同志,东北口音,俩人报道后被分配到总装车间劳动实习。

龙子兴心情急切,扶着一瘸一拐的马筱君,跟着汪学翰参观了几个生产车间。

一排排高大的新厂房,宽敞明亮的车间,车、钳、铣、刨、磨各式各样的机床也都是崭新的,但却空空荡荡,毫无生气。由于许久没有人干活,机床上布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车间大门,也无人看守,任凭挑粪的、背柴的、割草牵牛的进进出出,空地上堆着谷子,有农民在摊晾,走廊上还有几堆牛粪,……龙子兴看了禁不住一阵心酸,周总理亲自批准,全国人民节衣缩食修建的工厂,怎么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他的心直往下沉。回头看看筱君,她也是一副失望的眼神。龙子兴紧紧握了一下筱君冰凉的手,在心里说:“我不相信!这个厂会一直这样。”

小批试制车间里,几台机床在飞速转动发出马达的轰鸣声,几个人围在一起研究图纸,中间停着一辆待装配的红岩军车。

汪学翰说这里正在研制的一种新车型,是国防科工委下达的任务,据说是导弹发射车底盘。然后,叫着“杨科长”“曾主任”,把杨怀青和曾绍光介绍给龙子兴、马筱君认识。

杨怀青握着龙子兴的手,连声说:“欢迎,我们厂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呢。”

陈忠亮拉着曾绍光与龙子兴相见,说:“师傅,他们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进厂的北京来的大学生。”又向龙子兴、马筱君说:“这是我师傅。”

汪学翰:“曾主任,他们就分到你们车间实习。请多多关照啊!”

曾绍光摘下手套,紧握龙子兴的手:“欢迎!欢迎!太好了!”

龙子兴感到一股暖流从手上传到心里,他似乎感到厂的脉搏仍然在“蓬蓬”地跳动,便迫不及待地说:“我们也来帮把手,大伙儿一起干吧!”

曾绍光笑着一把拉住他:“看你心急的,将来有你施展才华的时候。你们刚来,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为了龙子兴的事业

尽管条件差的住宿环境马筱君也忍了

后面小情侣又会有些什么故事呢?

厂里又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章节吧!

图片来源:龙滩子街道办事处

大足文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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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兴区,擦亮大足石刻品牌,打造区域文化旅游休闲中心。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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