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特别勤奋。小时候骑自行车卖锅饼;我和妈妈开着驴车挨家挨户的换酱油和豆油;小麦收获后,我用自行车把妈妈和近百公斤玉米种子运到几十公里外的市场;深秋初冬,我用牛车卖大葱;节假日,我在四十多里外的县城卖“花”。
父亲经常回忆起卖锅饼的生活。到了二三十里外的大吉村,村里的人都刚刚开门。这是卖锅饼的最好时机。我还记得爸爸妈妈骑上驴换油的那一天。房子里摆满了各种大小的塑料桶,有的装满了酱油,有的装满了醋,有的装满了豆油。一大早,我就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塑料桶放在驴车上,然后吼着让驴沿着凹凸不平的乡间小路走。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父亲才从夕阳的余晖中赶着驴进屋。我还记得卖玉米种子的时候,爸爸妈妈跑遍全世界收集玉米种子,然后骑自行车带着妈妈去周边市场卖。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我和妹妹的新鲜桃子,韭菜馅的小笼包,钙奶饼干等名贵的东西。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美食叫“粽子”——绿叶包裹的白米,米中的甜枣。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桃子是可以剥开的,新鲜的桃子是那么的娇嫩。父母的辛苦给我们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美食,满足了我和姐姐对饕餮的渴望,让我尝到了世间无数的美食。
父亲极其坚强。那年夏天,天气干燥,蝉躲在枯叶后面,无力地鸣叫。田里的玉米苗几乎都被太阳晒干了,软软地倒在地上。村子里的人们在井里排队等候灌溉土地。为了给庄稼浇水,人们尽最大努力呆在井边。我父亲也不例外,但他总是挤不下。终于,他要拿到号码了。人们首先发现了浇水的其他原因。每到旱季,我的土地总是等到最后才浇水。那年的旱灾还是一样,当然我家的地排在最后。父亲兴冲冲回家拉机器。当他把机器抬上车时,他的右拇指被机器挤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采取什么措施,仿佛被挤出来的不是他的脚趾甲,而是车上的一颗螺丝钉。他毫不在意地扯下即将脱落的钉子,然后提起水泵。然而,当我父亲把机器拉到机器旁边,安装好机器、水泵和管道,提着水桶,把管道里的水装满,摇晃机器给土地浇水时,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突然下起了大雨。在安慰自己“这个还不错,省油不少”的同时,父亲迅速拆开机器,冒着大雨,把所有的机器、水泵、管道等东西都装在驴车上,开着驴车,把机器拉回家。这时候父亲还是没有包扎伤口,他说这个小伤算什么。小时候不小心割破手指,哭了。直到现在,我脚上都是鸡眼。我去割鸡眼的时候吓死了。割完麻药,我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了好几天,但是父亲的脚真的很痛,我无法理解;不知道父亲装拆机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父亲身体一直很好,偶尔也会不舒服。有时是腿疼,有时是胸痛,经常牙痛。因为牙齿经常痛,所以只是被牙根拔掉。据说父亲为了省钱拔牙,让我们村的赤脚医生拔牙,当时没有用麻药。剖腹产已经五天了,还是不敢下床走路。不知道当时父亲是怎么受的苦。
村里的人都说我爸“嘴厚”,不愿意求助。所以我家院子里所有的建筑——猪圈、鸡舍、苍白屋、车棚,甚至院墙都是我爸我妈建的。但当别人有事找父亲时,他欣然同意。曹操的名言是“宁教天下人负我”,而他父亲的名言是“宁可让别人欠我一个人情,我也不欠别人一个人情”。不甘心欠人情让父亲吃了不少苦头。
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我仰慕了一辈子的人。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